时间:2021-07-02 14:36:09
返魂香主人公叫返魂香狸鬼,是 燃聿倾心巨作,正在网络火热连载中。狸鬼眼冒金星,气不打一处来:“喂!一般人不会在书包里放那种东西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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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返魂香来说,这恐怕是一生都难忘的记忆。
被宵语半强迫地拉至即身佛前,她胆战心惊地望着那焦黑的额头,感觉有一半的魂魄被瞬间吸走了。
好可怕……对未知的神秘力量的恐惧,让她完全丧失了行动力,她不得不扶着宵语的手臂支撑身体。
宵语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她,脸上却不动声色。
“你还好吧?返魂小姐,站得住吗?”
“是、是……我不要紧。”
“那么,失礼了。”
宵语轻轻松开了手,退开一步,却仍目不转睛盯着她。
返魂香知道他在想什么。他大概认为,既然原本应成为神子的人成了神侍,那么相对地,本来被认定为神侍的人说不定就是真正的神子。
但是,那种事真的有可能吗?
明明一开始就说了,神子只诞生在华族之中,而她却出生在普通人家庭,与华族完全沾不上边。如果真的如宵语所言,神子的地位仅次于神的话,那就绝没有理由让她这样的凡夫俗子头顶如此耀眼的光环吧?
不过,也好,倘若简单的仪式就能消除大家的疑虑,她愿意鼓起勇气尝试一次。
发觉宵语的眼神似在催促她,周围的华族们也逐渐失去耐性,返魂香连忙定了定神,再三深呼吸,以豁出去的心情向即身佛和金盆伸出了手。
莲花净水的冰冷,让她反射性地缩了缩手,然后,几乎在顷刻之间,泛着金光的清水浑浊了。
她拼命眨眼,想辨认水的颜色,可还没看清什么,身后的人群里已爆发出满含怒气的叫声。
分不清是三姐妹还是其他分家代表的声音,总之,人在极度愤怒中所发出的嘶叫声,大致上都是如此吧。
返魂香惊恐地盯着僧官手中的水盆,借着壁灯明亮的光线仔细观察水色。
红色……
浓稠的深红色液体沉在金盆底部,以缓慢的速度向四周蔓延,渐渐地,将整盆净水染成了鲜艳的玫瑰色。
“……诶?”
刹那间,时间仿佛停止了。
返魂香扶着晕眩的额头,呆然伫立桌旁,不知所措。
一魁斋三姐妹摆出蒙冤受屈的悲愤脸孔,挪动身体挡在宵语身前,你一言我一语地发起了语言攻势。
“荒唐!这根本就是诈欺!实在太过分了!”
“我不相信!我们家的宵语明明是最有资格的人,他怎么可能不是神子?”
“聿取和魔陀罗倒也算了,可偏偏是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阴沉女人!”
“太可怜了,我们家宵语是那么优秀、那么高贵,结果居然变成了这种***女人的仆人,天下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吗?”
“就是,她一定是骗子,快将她赶出去!”
在姐姐们抓狂的吵闹声中,返魂香捂着头集中精神,试图从支离破碎的思绪中找回意识。然而,不行……没有办法理清头绪,明知道仪式结果所代表的意义,头脑却拒绝去思考。
混乱中,她下意识看向宵语。在她的认知中,他是屋中最稳重可靠的人,也是唯一获得她信任的人。
但出乎她的意料,宵语连一眼都没有看她。
他扭过头,始终盯着盛水的金盆,眉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紧蹙,并且胸口剧烈起伏,显得极不冷静。
“宵语,呐,你也说说话嘛。”性急的二姐口不择言,“这个乡下丑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?你难道甘心把神子的宝座让给她吗?”
宵语依然沉着脸,一声不吭,视线与任何人都没有交集。
见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,返魂香顿时心凉了一半,左思右想后,还是放弃了向他求助的想法。
事到如今,她惟有靠自己了。
“对不起,大家,请听我说……”
忽然,人群中爆发出放肆的笑声,打断她怯懦的低语。
“噗!哈哈哈哈哈!”
返魂香惊异地回头,发现声音来自魔陀罗成噤。
只见他双手插于裤袋,修长结实的两腿交叉勾起,嘴角带着讥笑,一派看好戏的模样。
“真是虚伪啊,一魁斋宵语,这种做法不觉得脸红吗?”他那浑厚的嗓音一出口便引起所有人的注意。
宵语终于抬起头,严肃地正视他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哼,仪式之前你深信自己是神子,有恃无恐,所以说尽了漂亮话,可仪式之后你发现事与愿违,便又立刻翻脸不认人。这些大家都有目共睹,我并没有冤枉你吧?”
宵语面色铁青,却毫无愧色:“我有我的做法,无须旁人置喙。”
“我也不想多管闲事。”成噤冷笑道,“俗话说,人在做事天在看,用不着我插手,神明自会做出正确的选择。”
一旁的舍利忍不住插嘴:“成噤!”
“难道不是吗?这次的仪式结果就是最好的证明。高高在上、不可一世的一魁斋当家少爷,现在居然沦落到要去服侍一个丑八怪眼镜女,这不是报应是什么?”
“丑八怪眼镜女?”
舍利偷瞄了返魂香一眼,故意轻浮地笑道:“喂喂,这么歹毒的话,不要当着本人的面说啦。虽然打扮土气了点,但34D、22、34的身材可一点也不丑哦,对不对,阿香?
返魂香惊慌地护住胸口,不知道该接什么话。
“不用掩饰啦,我在这方面可是很在行的,绝对有D,不,说不定是E……”
舍利说着说着,嘴角逐渐僵硬。本想用轻松的玩笑缓解紧绷的气氛,结果弄巧成拙,反而让返魂香更加窘迫起来。他自知局势已无可挽回,叹了口气,语气变得认真起来。
“好了,大家都不要再吵了,回到正题吧。那边的和尚老兄,我问你,水盆里的清水变成红色,就代表那个人是神子,没错吧?”
呆愣的僧官这时匆忙合拢下巴,结结巴巴回答:“是、是,确实如此。”
“那么结论已经很清楚了,返魂香是神子,而宵语则是神侍。这是神明的旨意,事到如今不接受也不行了。”
听见舍利如是说,成噤语带挖苦地笑道:
“没错,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。明天一早,这个消息就会在整个神道界传开,自视甚高的一魁斋家族会如何应对呢?……呵,我拭目以待。”
随即冷笑着大步离开慧知殿。
他一走,场面立即恢复原先的混乱。一魁斋三姐妹气得咬牙跺脚,直呼要把返魂香赶出去,各分家代表也纷纷助阵,叫嚣着“既然来历不明的女人都可以当神子,那人人都有资格”之类的话,就算舍利再怎么从旁劝阻,也制止不了这场骚乱。
转眼间,人群中开始有人向返魂香动手,威胁似的拽着她的手臂,想趁乱将她拖出屋子。返魂香稍加反抗,人群便将她团团包围,更加穷凶极恶起来。
眼见事态一发不可收拾,突然,屋内正中发出一道夺目的赤红光芒,紧接着,一声呵斥响彻大殿。
“统统给我住手!”
所有人吓了一跳,同时以手挡眼,目瞪口呆。
返魂香抱着手臂蜷缩在包围圈内,这时听见吼声,不禁打了个哆嗦。
悄悄抬眼看去,发现一魁斋宵语手持一柄巨大的武器,身体笔直,怒目而立。
而他那双隽秀的眼睛,此刻凝视的不是别人,正是她自己……
时间又一次停滞了。
“长蛇夜刀神?”
舍利认出宵语手中的恐怖兵器,急忙挡在返魂香面前,紧张地大喝:“喂喂,宵语老弟,拜托你不要冲动啊,会出人命的!”
宵语视若无睹,步步向返魂香逼近。
人群随之惶恐地向四方散开。
“我……”宵语颔首低喃,语气落寞,“我是家中的独子,自五岁起就以神子为目标,潜心修行至今整十五年,可结果却未能成为神子,说不遗憾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果然!”舍利转头对返魂香使眼色,“阿香!快逃!”
咦?逃、逃到哪里去?
返魂香疲惫地左右四顾,一时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。
“但是……”宵语继续走近,“纵然有再多的不甘心,我却还是无法袖手旁观,因为如今我已有了比神子更重要的使命,那就是辅佐神子、守护神子、并为其奉献一切。”
舍利被搞糊涂了:“既然你知道,为什么还……”
“让开,舍利。”
“咦?”
言语间,宵语已来到距返魂香一步之遥的地方,水平托起巨型兵器,轻放在她脚下,随即慢慢俯身下跪。
双膝落地,双手平举在侧,他以最端正的姿势垂首伏地。
深深磕头。
“我一魁斋宵语今日在此发誓,从今往后,我即是神子返魂香唯一的侍仆。无论前途多少艰难险阻,无论世间眼光如何看待,我都将坚定不移地守护神子,形影相随,不离不弃,矢志不渝,至死方休!”
“咦咦咦咦?!”
一片哗然。
“……”返魂香瞪着跪在她脚边的宵语,突然双腿发软,“噗通”一声跌坐下来。
好一会,一魁斋大姐从打击中回过神,愤怒地大喊:
“宵语,你在胡说什么?清醒一点啊!这个女人不是什么神子,你更不可能是神侍啊!”
“住口!”
宵语起身,面向大姐,怒不可遏道:“神子的身份,岂容你等俗物随意污蔑!之前的冒犯可以既往不咎,但从现在起,谁若再敢对神子出言不逊,休怪我手中的夜刀神无情!”
一魁斋大姐瞬间吓白了脸,靠着两位妹妹的搀扶,才不至于瘫软在地。
“哈!”舍利如释重负地笑起来,“什么嘛,如果早知道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,我就不淌这浑水了。”
说着将虚软的返魂香从地上拉起,冲她温和一笑。
“既然宵语如此郑重地发了誓,那我也顺便表明一下我的立场好了。我虽然不成器,可目前还算是聿取家的继承人,今后无论遇到什么事,只须阿香一声号令,我聿取本家上下三千仆从一定全力以赴!”
话音落下,聿取分家的众人个个面如菜色。
虽然舍利的表情依然吊儿郎当,可在场每个人都知道,他这番话不仅表达了对返魂香的支持,同时也是对旁人的警告。
事到如今,眼见一魁斋和聿取两大继承人都已表态,且态度十分坚决,余下的乌合之众只好灰头土脸地闭上嘴,悻悻然告辞离开。
待人都走光后,舍利打了个哈欠,懒洋洋地嘟哝:“那么,我也先回去了。”
“等等,舍利。”宵语叫住他,“有件事想拜托你。”
“真稀奇,你居然会开口拜托我。”舍利讪笑,“该不会想来我店里打工吧?”
“舍利……”
“如果是的话,我举双手赞成,凭你的相貌,绝对可以稳坐第一***宝座哟。”
宵语斜睨了他一眼,淡淡说:“正好,我的夜刀神还没收起来,正适合拿来斩妖除魔。”
“喂喂,别乱来,我认真听你说就是了。”
宵语这才罢休,将夜刀神收回至右手中指,又回头瞥了返魂香一眼,示意舍利跟他到门外说话。
“我想拜托你的是……”
————
夜晚十点。
返魂香还保持着之前被舍利扶起时的站姿,一动不动,回过神时,周围的人早已鸟兽散,僧官和即身佛也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。偌大的慧知殿只剩下她一个,原本就宽敞的屋子显得愈加空旷了。
她呆呆地瘫坐下来,略微活动了下肩膀,发现全身的关节肌肉早已僵硬不堪。
唉,这下事情不得了了……
她的脑中闪过这个念头,情不自禁摸了摸脸,又摊开手掌仔细看了看,发觉自己跟之前并没什么不同,这才稍稍松了口气。
若没搞错的话,她现在好像是突然地、莫名其妙地、而且是很不合逻辑地,变成了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。说什么她是神子,而一魁斋宵语却是神侍?太奇怪了,这样岂不是颠倒过来了么?
而且有件事让她隐隐担忧。
刚才,在碰到即身佛额头的那一刻,她模模糊糊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手指进入了体内。一种温暖、强力的气流,不,更像是无形的电流,瞬间冲进了她的身体,随着血液循环运行至全身。
虽然只是非常微小的感觉,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门在这时发出“簌簌”的声响。
下一刻,宵语独自走进了屋。
在返魂香还未有反应之前,他关上门,大步走来,端正地跪坐在她面前,随后抬头平视她的眼睛。
返魂香被他利落的动作吓了一跳,立刻调整姿势,也像他一样跪坐,紧张地将手放在膝盖上。
“返魂小姐。”
“是?”
“你似乎还不习惯这样的身份,所以我拜托舍利***网,让今天在场的人都守口如瓶。这样一来,世人暂时不会知道你是神子,你还是可以继续过平稳的生活。”
返魂香疑惑地望着他。
印象中,他并不像会做出这种体贴之举的人,而且这种不协调的主仆关系扰乱了她的正常判断力,让她浑身不自在。
“怎么了?”宵语问。
“不……谢谢你,一魁斋先生,这样帮了我大忙。”
“不必在意。”宵语顿了顿,忽然换了别扭的语气,低声说,“不要这样称呼我,今后我就是你的神侍,你可以直接叫我宵语。”
“这、这怎么可以?你是堂堂的一魁斋大少爷……”
“我就直说了,返魂小姐。”宵语打断她,正色道,“从现在起,请你抛弃以前的世俗观念,尽快适应我们之间新的关系。首先,就从称呼我为‘宵语’开始吧。”
被他这样直接地要求,返魂香顿时涨红脸。
这般高贵的华族,这样一副俊美的长相,又是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……太可怕了。
“不行,我做不到。”
仿佛预料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,宵语叹了口气。
“那么我换一种说法吧。”
他望向别处,沉吟道:“相信你也听说过,我们一魁斋家族在旧时代就是地方上的豪门,战后更是凭借大量囤积的资产和独特的经营策略,一跃成为岛上最顶尖的财阀。对于我们家族,或许有部分人很欣赏,但大多数百姓还是抱着嫉恨心理,对他们来说,一魁斋这个姓氏是禁忌。”
“怎么会……”
返魂香寻思,这就是所谓的树大招风吗?
“之前我一直过着近乎隐居的生活,姓名无关紧要,但今后我要跟随你四处行走,这样一来,暴露姓氏就很不妥了。所以我才希望你能直呼名字,尽量不要提到我的姓。”
“啊,原来是这样。”返魂香一听,当即答应,“我明白了。”
不过,直呼名字她仍做不到,最后还是礼貌地称他为宵语先生。
宵语不再坚持。“算了,随你吧。可是,我会直接叫你阿香。”
“蛤?”返魂香愣了愣。
虽说名字不过是代号,可是才第一天见面就直呼昵称,未免也太……
“同样道理,之反云鬼,也即是返魂,这个名字在神道界也很敏感。所以保险起见,我们两个的姓氏都要隐去。明白吗?”
返魂香点点头,暗自羞愧。
她早该想到的,宵语是正经严肃之人,所说的每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。以为他会因为私心而叫她昵称,这种想法实在太自作多情了。
为了掩饰窘迫,她转移话题:
“宵语先生,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?”
“当然可以,就像我有许多问题要问你一样,你也一定对我有满腹疑问。不过在那之前——能不能请你先把假发和眼镜摘下?”
返魂香又是一愣。
若不是他提醒,她差点就忘记了,自己还戴着话剧社的麻花辫假发和夸张的黑框眼镜。可如果没有这些道具的话……
见她犹豫不决,宵语尽可能耐心道:
“我知道现阶段要你接受现实很难,可是我希望你了解,今后我就是你最亲近的人,就算全天下都背叛你,我也会无条件地站在你这一边。所以,我希望你也能给予我同等的信任。”
“宵语先生,你误会了。”返魂香急忙摆手,“我并不是不信任你。”
“也许你有你的顾虑,可我身为神侍,如果连神子的长相都不清楚,我又该怎么辅佐你呢?”
“是……说的也是,我明白了。”
返魂香点头答应,手指不自觉颤抖起来。脑海中回荡起恶毒的谩骂:
——你这个妖女!不要脸的狐狸精!
如果可能的话,不想被人看见,尤其是宵语先生。真不希望被他以那种眼光看待啊……
这样想着,她默默抬手,除去眼镜,扯下麻花辫,让自己微卷的长发垂落到肩上。
然后鼓起勇气,缓缓抬头望向对面的宵语。
一瞬间,宵语的眼中闪过惊愕。
“你……”
他怔怔地注视眼前的少女,一时失去了语言。
少女正襟危坐,仿佛是巧夺天工的人偶,整个人都是浅色的。
勉强要说的话,头发的颜色较醒目,但也和传统的黑发相去甚远。那是一种十分淡的苍靛色,介于蓝绿之间,在灯光下略微反白……对了,就像是珊瑚岛浅滩阳光折射下的海水。
而她的眼睛则像与海相连的天空,清透澈底,碧蓝无瑕。
除此之外,鼻梁秀挺,轮廓精致,皮肤白皙得不像东方人。假如配上缎带、连衣裙和白色洋伞的话,简直就像是一只橱窗里的西洋人偶。
美丽自是不言而喻,但是……太过美艳了,散发妖媚的气息,即便是一副怯懦的表情,还是性感得令人屏息失神。
总觉得,就如同想在刚积了雪的地面留下足迹一样,有种想要将她污染的欲望……
发觉自己居然有这样危险的想法,宵语慌忙移开视线,定了定神。
与此同时,返魂香以僵硬的姿势正视前方,仿佛必须使出浑身的力气,才能勉强迎接对方的审视。
可是,这片沉默未免也太长了,尽管她已竭力保持镇定,汗水还是不断从手心渗出。
宵语先生,他究竟在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她呢?
在某个时刻,宵语突然轻咳一声,打破沉默。
“抱歉,我没有想到你是这般模样……原来,你是西洋人?”
太好了,是普通的反应。返魂香的眼中流露出欣慰,有些高兴起来。
“不,我只是有一点混血。听外婆说,我的太婆婆是德国人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宵语淡淡说,却刻意不去看她。
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。看清了她的长相后,自然而然便开始注意起身材,直到这时他才发现,自己的视线停留在哪里都很不妥。
原来舍利说的那三个数字并非玩笑,她的身材的确相当诱人。
为了制止自己的想象,宵语皱眉,像要抛开杂念似的提高音量:“你刚才想问我什么?”
“啊,就是关于神子的事。我实在无法理解,为什么会是我呢?我们家的血统,别说是三大华族,就连跟末流卒族都扯不上关系啊。”
“这一点我也无法对你做出合理的解释。”宵语低头思忖,露出遗憾的神情,“也许就是因为无法参透其中的因果,我才没有资格当神子吧。”
返魂香一心想安慰他,不假思索便说:
“那如果我不想当神子的话,可不可以换人?比如说,我委托宵语先生代替我成为神子 ……?”
说着说着,发现宵语脸色下沉,她立刻打起退堂鼓。
“果、果然是不行的吧,对不起,我太天真了。”
“不知者不罪。只是你现在身上已附有神明,还是尽量不要说出这种大不敬的言辞比较好。”
意识到自己在这方面的无知,返魂香不禁担忧起来。
“宵语先生,我这种对神道一无所知的人,却成了神子,真的……真的不要紧吗?”
“当然要紧。”宵语不客气地回答,“所以从明天开始,我要对你进行特训。”
“咦?”好突兀的转变。
“不论是咒术、阴阳术、神道术,还是禅经、山海经、和汉三才妖异经,我会一个不漏地教给你,哪怕是撬开你的脑壳,我也要把所有的知识倒进你的脑子里。”
返魂香呆呆看着他,哑口无言。
但转念一想,又觉得这应是意料之中的发展。说起来,宵语先生一开始给她的印象就是如此,冰冷,严厉,硬邦邦的,且没什么耐性。
期待他会说出温柔贴心的鼓励之辞,绝对是太贪心了。
“可、可是,我是学生,我还要上学。”
“不必去了,我会替你办理休学手续。”
“啊?这……”
“没什么好担心的,我能教你的东西比学校多得多。”
可那些都是跟宗教有关的东西,和学校教的文理知识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吧?返魂香想反驳,却碍于对方的威严,只敢在心里偷偷***。
总觉得……宵语先生似乎对她越来越不耐烦了。果然,她这样的长相,是不会让人产生好感的。
心情突然沮丧起来。
对面跪坐的宵语慢慢起身,看了看四周的烛火,沉缓道:“时候不早了,今天就到这里吧,我会派人替你安排歇息处。顺便问一声,需要联系你的家人吗?”
返魂香微微摇头:“不用了。”
“真的如狸鬼所料,离家出走了吗?”
“不、不是这样,我只是……遇到了一点麻烦而已。”返魂香含糊地回答。
宵语静静地俯视了她一会儿,转身步向门口。
“有随身行李吗?”
“啊,是的,在狸鬼先生的车上。”
“那我把狸鬼召唤出来,让他开车送我们一程。”
在返魂香还没想明白“召唤”是什么意思之前,宵语伸出左手拇指,轻声念咒,一缕半透明的烟雾便从指尖袅袅升起。
不多久,烟雾中渐渐现出人形,正是体形壮硕的中年大叔狸鬼。
见返魂香一副云里雾里的呆样,宵语向她解释:
“狸鬼是我的家仆类式神,居住在我左手拇指里,刚才的夜刀神则是武器类式神,住在我的右手中指里。只要我想,随时随地都可以进行召唤。”
返魂香仍然迷惑不解。
“居住在手指里?那其他手指……”
“没错,每根手指都住着一位式神,也就是说,我一共养了十位式神。”
“那,式神……是什么东西?”
宵语的脸色再一次发青了。
返魂香抖了抖肩膀,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明天,我一定会好好地对你进行地狱式特训,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——阿香!”
最后两个字好像怀有很大的怨气。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出慧知殿,将她和狸鬼两人抛在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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