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周皇帝第二个女儿。
据说我出生那天,天降异象,辽北久旱逢甘。
许久不曾窥天机的国师夜观天象,说大周国势和我息息相关。
我活则昌,我死则亡。
预言一出,周皇帝连夜封锁了消息,除国师众人外,寻借口砍了所有经手过这条消息,太监婢女的脑袋。
也正是因为这条预言,我尝尽了皇帝的宠爱。
幼时其他皇子都羡慕父皇对我的偏爱。
无论什么好玩的好吃的,都是最先送到我的寝宫,等我先挑,挑剩的才是他们的赏赐。
无论我做错了什么,父皇都不曾责怪我。甚至有一回,我因淘气害得太子哥哥***,落了个终身残疾,这辈子再不能骑马射箭。
太子哥哥是父皇最心仪的储君,是皇后娘娘唯一一个儿子。
但残疾了的皇子断没有再做储君的可能。
「皇上,您给臣妾做主啊」
我在皇后娘娘声嘶力竭的吼声里瑟瑟发抖,不断往母妃怀里躲。
母妃同我一起跪在地上,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肩膀。
父皇瞧了眼我,又瞧了眼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太子,拂开了皇后的手臂。
「够了!」
「悦儿也是无意」
「此事,不准再提」
父皇擦干净我脸上的眼泪:“悦儿吓着了,不怕不怕,不哭了。”
我靠着父皇的肩膀,当即哭得更厉害,泪眼朦胧里,恍惚瞥见皇后满是恨意的眼睛。
前世我不懂,以为父皇、母妃是真的疼我。
死后,我才彻悟,这是捧杀,是树敌。
和国势相关的公主要在充满爱意的环境里,无忧无虑地成长。
但很可惜,我不是公主,我只是个赝品。
真的公主早在预言出来那日就被偷偷送出了宫。
而我这只狸猫在这深宫里受尽了虚假的宠爱,死状凄惨,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。
连续的鞭声让我从回忆里抽离。
或许是灵魂刚刚和这具身体契合的缘故,头总是昏昏沉沉的。
母妃见我扶额,伸手拢了拢我身上微敞开的披肩。
「这里风大,悦儿先回去吧,这种腌臜事儿有那些太监们上心」
我望着母妃慈爱的笑容,内心只觉得讽刺。
我转身走向傅玄,在他面前蹲下。
傅玄赤红着一双恨不得能杀了我的眼睛。
能隐忍蛰伏那么多年的质子,哪儿会是这般喜怒形于色的人。
他今天之所以这么生气,是因为他的父皇和母妃正在入朝面圣。
傅玄离家六年,这是第一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亲人,偏偏被我寻了个借口,脱了衣服在御花园里受这场鞭刑。
无论他有没有得罪我,我都不该这么无礼。傅玄即使入大周做了质子,但他毕竟还是东来的皇子,今天还是东来皇帝亲自面圣的日子。
在这个时间点责罚傅玄,就是在打东来的脸。
但母妃全程没有说一句话,甚至在我提出要鞭打傅玄的时候,唤人送来了鞭子。
母妃说,悦儿高兴就好。
看似疼我,纵我,实际上亲手把我推进了深渊。
天下哪儿有什么不透风的墙,那则预言或多或少都透了风声出去。
皇帝对我越好,母妃对我越纵容,预言的真实性就越高。
大周国力强盛,他们无法撼动,但想杀死深宫里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,却轻而易举。
我就是个吸引视线的靶子,我行事越招摇,真的公主就越安全,越快活。
我转头看了眼母妃,母妃依旧笑意连连地望着我。
我也冲她笑了笑。
随后回头,盯着傅玄。
掌刑的太监怕伤着我,鞭子在我过来时便收了。
我拿手绢轻轻擦了擦傅玄嘴角渗出来的血迹,傅玄厌恶地偏开头。
我也不恼,把手绢卡在缚在他身上的麻绳间,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说道:「放了他」
傅玄猛地抬头,一脸错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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