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晚上,我做了一个梦,是齐箐的视角。
藩王叛乱,江南水灾。
多事之秋,偏偏父王还病倒了,母后前去侍疾。
位居镇国公的舅舅奉命去镇压起兵的藩王,也不在京里。
人人都说父王的病是被「我」气的。
「我」因蓄意杀害桑洛洛被父王禁足在殿里,刑期半年。
禁足倒也不难受,难受的是不能见父王一面。
「我」是被冤枉的,「我」明明在最后收了手,那是桑洛洛故意摔下去的。
「卯月,你能帮我去瞧瞧父王吗?」
「公主,卯月需要待在您身边,以确保您的安危。」
「宫里能有什么危险?如今我这长乐宫,连狗都不乐意来。」
任「我」如何说,卯月仍是固执己见,「我」只好每日抄点佛经祈求父王身体尽快好起来。
这天正抄着,「我」突然感觉一阵眩晕。
有个蒙面人从窗外翻了进来,卯月刚提起剑,人软倒在了地上。
「软筋散。」
卯月撑着剑半跪起身,那人却越过她向「我」走来。
「公主!」
几乎是一瞬,卯月就到了「我」身边。
她的腿侧插着一把匕首,站都有些站不稳。
「有意思,你闻了软筋散这么久,竟还能动?」
他身上戴着的两块环玉碰撞,发出清脆的叮铃声。
「我」循声看去,是少有的汉白玉,上面还坠着青穗。
他一步步向我走来,伸手想碰我。
卯月提剑刺去,厉声喝道:
「敢动公主者,死!」
那人轻笑:「素闻齐国王室暗卫,忠心耿耿,如此,我便全了你这忠心,让你随你主子一块儿去。」
中了软筋散的卯月不是那人对手,很快败下阵来。
可他并没有一剑杀了我们,而是说:
「就这么杀了你们,有人怕是不会高兴。」
他在房里来回走动,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烛台上。
哐当一声,烛台被翻倒,火舌很快席卷了整个房间。
漫天的火光中,那人满意地点点头,扬长而去。
「公……主……」
卯月想带「我」出去,可她身负重伤,哪里背得起「我」。
「卯月,别管我了,你一个人可以离开这的。」
「不,公主。」
卯月摘下面具,笑着对我说:
「公主若死,卯月,绝不独活。」
13
我醒来时,枕边全是泪。
心脏疼得厉害,我蜷缩在被里,发出阵阵低吟。
帐外的人听到动静轻声唤道:
「公主?」
熟悉的声音,一如往常。
我哑着嗓回她:
「卯月。」
床帐被轻轻掀开,一盏温茶端了进来。
卯月见我满头的汗,小声问道:
「公主可是魇着了?」
我点头,端起温茶一饮而尽。
脑里仍回荡着那句——公主若死,卯月,绝不独活。
齐国皇室暗卫,何止忠心耿耿……
就着微弱的天光,我仔细打量起了卯月。
圆脸杏眼,一副稚嫩长相,再加上粉衣俏丽,压下了眉眼的煞气。
任谁都不会信,这么可爱的女子会是齐国数一数二的暗卫。
她和丑土一明一暗,伴我左右。
我出生到现在,父王做的最让母后满意的事,便是在我生辰时送了我两个暗卫。
她甚至还夸道:「你父王这事办得着实不错,看来他是真心护你,不然,不会把他们两个一并给你。」
我以前不懂,只觉得暗卫拉风极了,刚好圆了我装逼的夙愿。
如今,我总算懂了母后所言。
可心也随之沉了下去,他们以命相托,我这做主子的,自然不能太差了。
至少,我不能让自己陷入这么被动的局面。
「卯月,叫采青她们进来伺候我更衣,我要去见父王。」
我麻溜起身,一众宫女鱼贯而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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