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乱的背影音里，我听到她初恋哽咽的示爱声：
「乐瑶，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，你爱的还是我！」
性命攸关，我没时间和她闹，扭头报警求救。
却被接线员遗憾告知：「附近的警员都被派去一个轻生跳河的男子，我马上联系总部派人，你千万要小心！」
电话挂断的那一秒，屏幕跳出新闻推送图：
一身警服的顾乐瑶紧搂住牧嘉白，浑身湿透的两人深情对望，一眼万年。
如果我没记错，这是牧嘉白第十八次跳水轻生。
后来我被人掐着脖子拖拽出来，被利器狠狠捅穿内脏，在无尽折磨中，耗尽最后一丝生机。
绝望闭眼前，我发出最后一条短信：
「顾乐瑶，我学会懂事了，祝你们幸福。」
胸口处的窒痛骤然消失，我看到自己的身体倒在血泊中。
浑浊灰白的眼眸残存着惊恐。
血肉模糊的双手依旧保持着挣扎的动作。
骨头被一寸寸敲碎，五脏六腑也在那场酷刑中被撕扯成碎末，不成人形。
原来，我已经死了。
十分钟前，我被陌生的动静惊醒。
通过监控才知道，原本承诺会好好照顾我的女友顾乐瑶，半夜接到电话，神色一变就匆匆离开。
她太过心急，忘了关门。
才让手持利器的贼人顺利闯入。
慌乱之下，小腿骨折的我只得狼狈躲进衣柜，并赶忙电话向她求救。
电话却迟迟未能接通。
我屏住呼吸，屏幕上闪烁的是顾乐瑶专属的工作号。
那是她当上警察时，向我郑重承诺的：
「阿琛，单位配了内线通讯给我，电话一旦接通，我就会第一时间赶往。」
「这是属于我们的秘密约定。」
「虽然我不能时刻陪伴在你身边，但只要你打，我一定随叫随到！」
犹豫了一下，我继续拨打。
顾乐瑶清楚我家的地址，这片区域归她管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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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