缝完针,周骋才姗姗来迟,他的身后跟着膝盖包扎好的徐婉。
护士在给我打吊针:「你这也太不要命了,万一伤口感染怎么办?你老公也真是的,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。」
我看着周骋,笑着答护士:「我没有老公。」
护士约莫是联想了什么,面露尴尬,很快弄好就出了病房。
也是这时候,周骋才进来的。
我侧卧着,闭眼睡去。
被一通电话吵醒时,病房里已经没人了。
电话那头,杨桃小心翼翼地:「澜姐,你在家不?能不能拜托你到周哥的暗房里取个照片?那张照片要扫描送去参赛。」
那张照片我知道,是我陪他亲自到澳洲拍的,一棵被烧得漆黑的树干,缀着刚发芽的枝条,一边荒凉,一边新生。
那天,周骋揽着我,坐在一片焦土上,目光久久的看着我:
「原谅我没办法去拍人像,不能留住你人生的一瞬。」
他将我的手覆上他的心口:
「这里荒芜寸草不生,后来你来这里走了一遭,奇迹般万物生长,这是我的心。」
可是,这句话好像要倒着应验在我身上。
想到这里,嗓子干哑得极致,我说:「我不太方便,你直接打给周骋吧。」
正要挂电话,杨桃急忙说:「我打不通周哥的电话,暗房又只有你能进,澜姐,求求了帮帮忙~」
我签了免责协议,才又出了院。
回到家,钻进了暗房,径直往打印区走去。
打印区里架子上有大一部分照片被纱布盖起来,只有零星的几张挂在外面,其中包括我要来取的“救赎”照。
看一看吧。
在我拿了照片即将踏出打印区的那一霎那,有个声音怂恿着我。
我回头掀开了架子上头的纱布。
徐婉各种笑脸照映入眼帘,上面还有时间落款。
正是我难产那天。
我只觉得一盆冰水从头浇下,冰寒彻骨。
我冷的浑身颤抖,指尖发麻。
手里的“救赎”照与之对比,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笑话。
「太好笑了!」
我起初憋着笑,五官扭曲着,后来忍不住大笑起来,笑得泪花飞溅。
我真是又丑,又蠢。
自以为是的将自己当作他的救赎,以为自己有多么不同。
直到现在,这一切成为一把尖刀,狠狠刺进我心口,剜心还不够,还要剁碎。
这么久以来我的付出,我的牺牲,全是我的自作多情,自命不凡,自我感动,自欺欺人。
好蠢,温澜,自食其果。
「宿主,你是不是后悔了?」
系统突然出声。
我长长呼了一口气,随意丢掉手里的照片,指尖划过架上一张张照片:「系统,这么久了,你为什么还会被唤醒?」
系统沉默了一会儿:「因为感受到宿主的san值波动巨大,系统从台前转为售后,保障你的安全。」
「你现在看起来,状态很不稳定。」
我再度捡起那张照片,慢条斯理的撕成条:
「不稳定吗?我很好啊。」
我顿了顿:「我后悔了,我要解除绑定。」
系统答得很快:「宿主,请再次确认,是否解绑?」
「确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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