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打小其实就不服爷爷。
因为爷爷不准我上床,夜里只让我睡在床底下。
农村的房子地基浅,夜里地面上湿气重,阴气大,弄得我身上一直是冰凉的,脸上也没有血色,跟死人似的。
老妈对此多有微词,但是爷爷的威信一直很高,只要爷爷开口说的话,村长都不敢忤逆。
一晃之间,爷爷去世了,走的时候把我单独叫进去给了我两条遗言,一条是继续睡在床底下,不准上床。
另一条则是一副卦象。
卦解水土冲,但是下面多了一横。
意为大水冲击土壤,通常为洪水之年的卦象,是个下下签,代表流年不利,必有天灾。
但是卦象下多了一横。
这就是有一个变卦。
这一笔就像是地平线一样,代表大水过后,土壤肥沃,丰年必至,仓鼎足。
可是爷爷算卦用的是我的生辰八字,这个卦象为何会出现在人的身上。
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,接到了未婚妻家的电话。
未婚妻是爷爷在我八岁的时候就给我定下的亲事。
八岁之前的我不会说话,不会哭,也不会笑。
打医院里出生的时候护士拍红了我的屁屁我都没有哭。
爷爷说这是命,到了那个槛的时候就好了。
八岁生日那天,我趁着爷爷不在偷偷睡在了床上,晚上的时候做了个梦。
这事我悄悄瞒了下来。
结果,第二天晚上爷爷睡觉的时候突然看见我站在了他的床边。
“娃子啥事?饿了还是上茅房怕黑?”
“我回来了。”
这是我第一次说话。
能开口说话,在我看来是好事,但是爷爷却忧心忡忡。
天一亮,爷爷就封了卦摊,退出了这一行,并且带来了一个女娃娃给我定下了娃娃亲。
顺便一提,这女娃出生落地的时间,就是我开口说话的那天。
“喂,我们到村口了,你家是哪户啊。”
听着电话里面甜脆的女声,我心里却有些奇怪的感觉。
这是我的未婚妻来了。
“我从窗口看见你们了。”
我家就住在村口第一户,在前面的是土地庙。
其实他们来过我家,按理说不应该记不住村口第一户。
我从窗户里看见一辆霸气的悍马吉普车挺在村口,不少村民们驻足旁观,但是没人敢上去搭话。
从车上下来了一男一女。
男的是他父亲,脸型方正,但是眼角倒垂,属于重视名声,但是投机慕强之人。
女的年纪很小,鹅蛋脸,脸颊圆润是旺夫相,眉目清顺是心思单纯之人,属于好嫁女,但是她落地的时间跟我正夜里开口说话的时间是一样的。
也就是夜里十二点整,属于阴时阴刻。这种生辰八字的女人势必又会妨碍丈夫的运势。
也就是说,这女孩是既旺夫又克夫,两者看似矛盾,但实则面相与生辰八字并不冲突。
这奇怪面相的小女孩应该就是我的未婚妻,看着估摸十八二十岁的样子。
两人走到院子前敲响了门。
“小海,谁来了?”老妈在里屋里问道。
“是我未婚妻和他爸。”
“哎呀,是亲家啊!”
老妈连忙从里屋里跑了出来。
“你这孩子,怎么不给亲家开门啊!”老妈白了我一眼。
“亲家别见怪啊。”
女孩他爸客气的一笑,“没事没事,孩子嘛。”
“亲家来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,我好去城里买点酒肉招待你们。”
“客气了,我这带了上好的梨子来。咱们就不用麻烦做别的了。”
老妈脸色瞬间就垮了。
梨子,梨子,一刀切开,寓意分离,从此一别两宽。
这是冲着悔婚来的?
男人腆着脸,没好意思直接说。
但是那个小姑娘却直接一蹦一跳的过来我身边。
“余哥哥,你坐过去一点,给我留点座位。”
“哎呦,好姑娘。你们这都要悔婚了,贴那么近干嘛?”
我知道老妈脾气上来了。
谁知道那姑娘却是嘿嘿一笑。
“大娘,不是还没呢嘛,我就想跟余哥哥说说话。”
笑得灿烂,没心没肺那种。
要不是我已经看了面相知道她是心思单纯之人,恐怕也会误解了她。
“而且大娘,你们家的门槛好高啊,我进来都是跳着进来的。”女孩望向门槛又提了一句。
“女儿啊,当年他们家的门槛,一个首富跪了三天都没能迈进来。”男人打了个圆场,又对着我老妈说辞道。
“大嫂,孩子们又不懂这些。您就别冲孩子们生气了。这是算是我的不对。”
“不敢。”我妈虽然是农村妇女,但是爷爷当年在的时候,她着实见过不少事情。
“我们家老爷子是不在了,你们家现在生意兴隆,越来越大,听说都是一方首富了。我儿子又没出息没考上大学。”
他们家当初原本也算是个富裕之家,但是发家还是我爷爷给他们家看了风水之后的事情。
算一算,这是爷爷死后第八天,刚过了头七。
来的真是急啊。
我不认为事情会是这么简单。爷爷虽然死了,但是风水界里的威望还在。
他们家胆子再大,也不至于头七刚过一天就上门来悔婚。
我把几颗石头子放在手心里,揉了几下后洒在地上。
这是算了一卦。
卦象是老木生,意味听从长辈之意。
长辈自然不可能是那个男人和我妈。
那就只能是爷爷。
我想起爷爷临走前给我算的那卦水土冲。
原来流年不利对应到了我的婚姻这块,但是变卦灾后丰年应当对应只要过了这道坎,我的婚姻就会幸福美满了。
这个意思,自然就是不能离了。
“余哥哥,你摆弄石头干嘛,不和我聊聊天嘛,该不会是大媳妇没过门就跑了,所以心里委屈的吧。”女孩说完捂着嘴巴,眼睛笑成了月牙。
“真是的,大男人出息点,你可比我大八岁呢,等我结婚还早,你还有追我的机会呢。”
她今年十八,我二十六。
好看倒是好看,但是傻乎乎的感觉。
男人笑了一下。
“嗨,现在都是讲科学,城里早就不兴封建迷信那一套了。”
“那行,咱们就去土地庙里分梨,刀正好就在手边。”老妈一把提起院子里侧刀,那是砍地里的秸秆野草用的,长得有半米。
农村得妇女,有时候就是很彪悍的。
当初定亲是爷爷在土地庙里定的亲,所以悔婚也得在土地庙里让土地作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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